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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电影混剪时,艺术电影的属性就毫无疑问的展现出来。忘了在哪位作者大师那里看到的,说所谓艺术,是属于资产阶级的,因为有奴隶制度的存在,奴隶们做所有的事,所以资产阶级就只能坐在河边思考人生。也只有在不愁吃穿,衣食无忧,无所事事的情况下,才会开始深入思考生命,死亡,追求研究那些形而上学的事吧。
电影的影调是冷酷的,工业的,没有温暖的,没有人情的,充满痛苦和荒谬的。人物台词很少,看似平淡普普通通的几句话很是荒谬无厘头或者莫名其妙,却道出被压抑的悲痛,窒息和绝望。
当一对情侣飘过如废墟般的城市上空时,我才确定这是描写二战后笼罩着德国的战后阴影。战争摧毁了家庭,青年人踩中地雷失去双腿,在地铁站内弹唱卖艺为生;父母失去了去前线打仗的孩子,在荒凉的树林中,有一片铁栏栅围起来的废弃墓园,父母带着一束鲜花去看望他们的儿子,他们的平淡木讷呆滞显得他们多么得可悲,唯一的色彩 生命,一束鲜花都显得刺眼,格格不入。我不禁想象起战后,失去一切的夫妻俩的日复一日的生活,我想人们只能主动地麻木的活着,不然就只能用死亡解脱无尽的痛苦。
关于无尽,我认为是关于无尽的痛苦,批判了战争的非人道。当人失去信仰后该怎么办?作为牧师的男人,作为上帝在人间的传话使者,在战争后,在城市被摧毁后,在失去儿子后,失去了信仰。他开始做双手被钉在十字架上,背负着十字架前行的噩梦。在《挪威的森林里》,村上春树写到 “原来他也一样背负着自己的十字架前行”。对男人来说,十字架是他的失去信仰的苦楚。每个人都在背着自己的十字架艰难前行。我没有信仰,无法切身体会失去信仰的痛楚,但我能理解,就好像自己的世界崩塌,自己所相信的一切都不复存在,被抛弃,被背叛,找不到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一切都只是一个荒谬的笑话。我想到底要怎样才能从这样深沉的无尽的痛苦中脱离出来呢,也许只有死亡?
第一部罗伊·安德森长片。 不提过分强调的悲天悯人,荒诞不经,黑色幽默,北欧冷气,这些都是关于无尽的外化表现,却也是探寻无尽意义途中,望向前方拨不去的迷雾与回顾后方看不穿的阴霾。要提的是,各类奇葩素材的恣意组合有横加拼凑之嫌,但排列却颇显用心:有细腻女声的是代入视角,听第三方(女声)道来关于第二方(表演者)的凝练概括,冷笑话冷不丁地流淌着,观众在无尽的“我看见一个……”中渐渐沉沦。没有女声的是抽离视角,一切的一切全都沉沦在无尽悲欢中,而那些高大的伟岸的卓越的目光只是静静地投射在那里,观众犹如被捧高的上帝,悲悯地探查着失去信仰的疯狂行径。 神奇如终极视点之莽苍废墟上的游魂置于中段,进度条两头望去都可以说是无尽轮回的正方向,在重复消费的冷峻戏谑与绝望口白中,无尽的意义早已超越人生境遇的参考系,进入到二维画面无法理解的高维超体,却又静穆如坟茔般二维展开,这说好听是虚幻,说难听是虚妄,二者的交集无非就是虚无罢!
本文经修改发表于《三联生活周刊》2019年9月16日(总第1054期)。未经授权,严禁在任何平台以任何形式转载。
在以《寒枝雀静》(En duva satt på en gren och funderade på tillvaron)获得2014年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后,今年在同一电影节上凭借《关于无尽》(Om det oändliga)拿下最佳导演,对瑞典名导罗伊·安德森(Roy Andersson)来说,可能意义并不大。他本人甚至没有到场领奖。代领的制片人在受奖辞中说,评委的决定会对影片的商业前途有所影响。但实际上,他的片子到今天已经无需营销,会去看的人自然会去,不喜欢的人也不会因为一两个奖就改变主意。
与大多数功成名就的导演相比,罗伊·安德森的经历十分奇特。76岁的他名下只有六部长片。这并不是因为大器晚成,实际上安德森成名很早。刚从电影学院毕业就以处女作《瑞典爱情故事》(En kärlekshistoria,1970)入选柏林电影节主竞赛,获得一致好评。这时的他只有二十七八岁,在如此的成功面前似乎迷失了自己的电影身份,对第二部长片的剧本选择几次反复。最终拍出票房与评论均惨败的《羁旅情愫》(Giliap,1975)。这部片子的质量究竟如何,如今的电影史家众说纷纭,但此后的四分之一个世纪里,安德森没有出产过任何长片。
在这段蛰伏的时间里,他主要从事广告拍摄等商业活动,成了当今最不缺钱的艺术电影导演。可能是《羁旅情愫》的经历让安德森意识到电影工业对作者电影的限制,用自己的钱拍片成了他对这一现实的回答。财务自由给他“复出”后极端个人化的风格和艺术表达提供了物质基础。
2000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罗伊·安德森的第三部长片《二楼传来的歌声》(Sånger från andra våningen)获得评委会奖,宣告他正式复出的成功。此后他以七年一部的速度,分别拍出《你还活着》(Du levande,2007)和《寒枝雀静》,完成了所谓“生活三部曲”(Living trilogy)。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关于作为人的三部曲”(en trilogi om att vara människa),展现和诘问近现代西方哲学常说的“人的境况”(conditio humana)。
“生活三部曲”奠定了安德森独特的艺术风格:影片只用固定镜头,放弃电影艺术中的运镜,回到卢米埃尔兄弟的早期定影寻找灵感,在景深、调度、演员和布景上作文章。内容上,展示生活和社会的荒诞,但悲观中又不失幽默,时而对社会不公和人的异化进行批判,但手法同样是呈现荒诞而非破口大骂。
记得当年看《寒枝雀静》的时候有一幕不得其解,是殖民军官将黑奴赶进大铁桶内烧,桶上写着Boliden。后来一查才发现,Boliden是一家主营矿产和冶炼的瑞典跨国公司,八十年代把废料(“熔炼烂泥”)卖到智利,导致当地居民生病。2009年该地区被荒弃,2013年受害者告上法庭,事件曝光后瑞典举国哗然。用旧殖民时期的视觉符号来诠释新殖民主义的邪恶,让观众对我们这个时代的罪恶无可避讳。
安德森很擅长把时空错位自然顺畅、若无其事地表现出来,而这种时空错位的类比往往给人带来很大的震撼和冲击。形式上的轻和效果上的重,给人一种举重若轻的感觉,同时也加重他惯有的荒诞感。《关于无尽》中有一幕耶稣扛十字架的现代化,古典主义美化的耶稣肉体成了着正装的臃肿中年男子,在现代城市的不知名角落扛着十字架前行,被穿着卫衣的男女鞭笞,路人驻足围观,表情漠然。
信仰是该片与三部曲相比多出来的一个思考纬度。全片三十多个镜头,大多没有联系,却有一个神父的故事能前后串起来,占了好几镜。失去了信仰的神父怀疑上帝的存在,去看心理医生,这本就是一个冷透了的冷笑话。医生无法回答他关于上帝和存在的问题,最后说:“活着,就该满足了吧。”而这是什么样的“活”呢?神父骑虎难下,是因为这是他的“工作”。再次造访医生,却因对方要下班而被逐出门外。现代资本主义社会没有给超越生产生活的终极问题留一丝余地。安德森拿神父和心理医生,这一对传统和现代的心理慰藉者开刀,把信仰和科学工具性的本质用黑色幽默的方式悲观地展现出来。它们关心的都是程序而非人。而人物在他“复出”后的所有片子里都是灰暗漠然的。
我最喜欢安德森的地方,是在同一部影片中用完全一样的方式呈现历史大事件和生活小细节。这次冲击最大的是对希特勒完败前夕的幽默重现,酒醉的军官像所有生活中的失败者一样放弃抵抗,元首的狼狈和历史的沉重,压到具体的个人身上也是漠然。导演给这一幕与其他镜头一样的节奏甚至一样的长度。一个父亲冒雨带女儿去参加同学的生日会,途中弯腰给她系鞋带;一个女性市场总监一动不动地盯着落地窗外繁华的城市;几个女孩在一家安静的郊野酒吧外忽然起舞。他让人觉得这一切仿佛都有一样的分量:你可以说历史大事件无足轻重,但更积极的解读应该是生活本身就无比重要。
安德森年轻时拍的两部长片均在两小时左右,而“生活三部曲”每部都没有超过一百分钟。《关于无尽》更为简短,只有七十多分钟,有点像昆德拉那种越写越短的趋势。在本届威尼斯动辄两三小时的长片中,如此短小的作品却以“无尽”为题,似乎有些大言不惭。安德森在记者会上说,他想要拍一部看上去永远不会结束,观众也不希望结束的片子。由于他缓慢、极简、固定镜头、片段叙事的风格,三部曲的每一部,特别是一百分钟的《寒枝雀静》,到最后十到二十分钟都有些让人坐立不安。一部“无尽”的电影,就是一部让观众没看过瘾的片子,让人觉得自己还可以看下去,导演还可以拍下去。从这一点上来说,《关于无尽》是他最为高明的一部作品。
片中还有一个小心思,就是用了一个移动镜头:一对夫妇以夏加尔画作的姿势在空中飞翔,划过城市上空,但细看之下,这座城市却是一片废墟。这是罗伊·安德森四十多年来在长片中用的唯一一个移动镜头,除了要点明永恒与无尽的主题,也是一个极端的艺术手段。天上的两个人在移动,镜头也在移动,唯一不动的反而是本应日新月异的城市,把城市的废墟再次上升到了他一贯追求的荒诞。
对于从来没有看过罗伊·安德森的人来说,这部最短小的作品无疑是个很好的入门。但作为追了他十几年并补了之前所有作品的人,我和威尼斯现场的不少同事都有些审美疲劳,有人甚至指责他炒冷饭。这样的指责固然有失公允,因为安德森是在用一样的艺术风格讲不同的议题,但片中显露出的一种疲态是毋庸置疑的。话题探讨的方式也开始模式化,这一点在《寒枝雀静》中就有所体现。
年龄可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成就也是。完成了三部曲的安德森已经可以在影史上永垂不朽了,所以他开始探讨永恒、信仰这样的话题,却没能找到更适合展示“无尽”的电影语言和艺术风格。
我想他可能也是累了。《关于无尽》中有一个充满幽默感的镜头,是一对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女,男生在读可能是物理书上的热力学原理:能量永生不灭,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成另一种形式,循环往复。于是他对女孩说,按照这个原理,他俩也是永生的,可能会在千万年后以其他形式再次相遇。这是片中最直白地点了“无尽”之题的一幕。我有一种隐约的感觉,《关于无尽》可能是罗伊·安德森写给世界的道别信,而“无尽”则是一种后会有期的美好愿望。
九月的一个下午,山顶的长凳上慵懒地坐着一对老夫妇,他们出神地眺望着远处的城市和风景。
我看到一个男人,想做一顿美味的晚餐,给他的妻子一个惊喜。
上周五,当我爬这段楼梯时,有人跟在我身后,我转过身,发现他是奥尔森,一个老同学,已有多年未见。于是我对他说:你好,好久不见,过得好吗?他没回答我,径直从我身旁走过,一言不发。但随后我明白为什么了,有一次我曾伤害了他,而他没有忘记这件事。
我看到一个男人,他有点心不在焉。
我看到一个女人,一位人事主管,无法感到羞愧。
我看到一个男人,他不信任银行,于是把积蓄藏在床垫里。
我看到一个男孩,还没找到爱情。
经常做噩梦的牧师求医,牧师质疑:有没有可能上帝事实上不存在呢?那样的话,我们该相信什么,也许我们本该为了活着而感到高兴。
我看到一个男人,他曾经不慎踩到了地雷,失去了双腿,这让他变得极度悲伤。
我看到一个男人,失去了信仰。
我看到一对父母,在战争中,失去了他们的儿子。
我看到一对恋人,漂浮过城市的上空。那座城市曾因美丽而闻名,而如今变成了废墟。
我看到一个女人,她认为没有人在车站等她。
我看到一个女人,非常喜欢香槟,非常非常。
我看到一个男人,走错了路。
我看到一个男人,苦苦哀求别人放过他。
三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路过餐厅,他们驻足跳舞。
我看到一个女人,她的鞋子出了点问题。
我看到一个男人,他想要拯救家族的荣誉,但很快他就后悔了。
一对夫妇,在超市吵架。
男孩在看书,热力学第一定律说,一切都是能量,并且能量不会被毁灭,它会能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所以这意味着,你是能量,我是能量,并且你的能量和我的能量永远不会消失,只会转化成新的东西。所以理论上来说,我们的能量可以再次相遇。在几百万年以后,到那时,你也许会是一个土豆或是一个番茄。女孩说:不,我要变成番茄。
我看到一个男人,想要征服世界,而后明白他终将失败。
公交车上,一个中年男人在哭泣,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看到一个男人和他的女儿,要去参加一场生日聚会,然后下雨了,雨下得很大。
病人求救心理医生,当人失去信仰时该怎么办,医生说,我们诊所要关门了,你下周再来吧,我还要赶公交。
患者有一颗牙疼得厉害,医生要给他麻醉,但患者说,我怕打针。
窗外,大雪纷飞,景色很美,但只有一个人说了出来。
我看到一支溃败的军队,走向敌军远在西伯利亚的的战俘营。
就在几周前,我又遇到了那个老同学,他依旧没有跟我打招呼。他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但看上去好像升迁了。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上学时候他并不聪明,现在却有个博士学位。
时光飞逝,而我一事无成。妻子说:至少我们旅行过,我们看过尼亚拉加大瀑布,还有比萨斜塔,去年你还登上了埃菲尔铁塔。
荒无人烟的公路上,我看到一个男人,他的车子抛锚了。
the end
and the endlessness
关于罗伊·安德森,我们不必再多说什么了,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免得多余的话,玷污了他。不,是玷污他此前的作品。
有两部杰作,曾经由他拍出,《二楼传来的歌声》和《我还活着》
仅此而已,“三部曲”之三《寒枝雀静》是一次失败。
我曾写下这样的短语:二颗星的十佳电影;现在还是这样认为。
罗伊·安德森释放他的想象,这往往是最好的时候。
相反,当他为电影的主题冥思苦想,遭遇到失败。
主题可以是宏大的、抽象的,譬如对现代文明和资本主义的批判。
这没有问题;问题在于场景的设计一旦过分鲜明地揭露主题,观看便失去了意义。
这是罗伊·安德森的创作模式,舞台化的呈现远离现实,以藏与显的逻辑运作。
创作者有观点,没有问题。但观点在作品中应该隐而不现,将感知开放给观众,但不是直接抛予他们。
《寒枝雀静》充满了创作者的苦思冥想,生怕观众无法明白他拍电影的目的。
这就显得有些自我沉溺和自我迷恋了;而在前两部相同风格的作品中,创意源源不断涌来,新奇又快意。
也许是观者厌倦了,同一道菜再怎么改换摆盘样式,吃起来大概还是一样的。
再加上想象力和创作力的衰退——《关于无尽》中唯一让人眼前一亮的场景设计是男女主角在空中翩飞,
但是这幕场景并非罗伊·安德森的原创,直接照搬自夏加尔的绘画。
《关于无尽》于是成了罗伊·安德森对罗伊·安德森的模仿之作。
如同《草叶集》是洪尚秀“模仿”自己的学生作品那样,《关于无尽》同样如此。
多么希望电影海报上写的不是罗伊·安德森的名字,而是他的某个学生;因为我们对他还有某种爱。
“我到底想要什么?”“对自己而言到底什么是幸福,什么是成功?”我们大多数人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我们人生的每一个阶段,就像程序一样,都是大体编排好的。也许人与人之间进行的程序有一定的偏差,而这种偏差的来源都如出一辙,可能是父母,可能是体制,可能是环境。
我们只是一味地向着被定义的“成功”、“幸福”前行,就像玩大富翁,骰子摇到几,就前进几步,很少对自己当下所做的事进行思考。有时候,我们看似很幸福,但那也许只是环境所制造出来的假象,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电影中意识到自己不信上帝的牧师,他在近结尾处反复问道:“失去信仰该怎么办?”当他意识到牧师只是他谋生的手段,他不信仰上帝时,他每日的工作不仅仅只是谋生,更是一种折磨。他试图寻求解答,然而他的心理医生为别人提供心理咨询也仅仅只是为了谋生,甚至他都没有发现,或者说他丝毫不在意,所以他将需要进行疏导的牧师拒之门外,只是为了赶上所谓下班回家的公交。
成长在这样特定的意识洪流前行的环境,我们甚至都难以想清“我到底要什么?”“到底什么才是对自己而言的真正的幸福?”。
学会认识自己,认清自己,不去成为电影中牧师梦境里在牧师扛着十字架被抽打前行时,呼喊着把他钉在十字架的乌合之众。寻找真正的幸福,获得真正的满足。
还是这种...一分钟短剧集的风格?人间大小悲欢,喜欢性冷淡风的调色。做这位导演的演员基本都很省事,找准位置站着坐着不动就好了。倒胃口的是第一次见识到威尼斯电影节的全程评论音轨,当地一家四口在我背后一刻不停说笑模仿台词,好吧哪个国家都有这种不知道从哪搞张首映票就来祸害别人的傻逼
在中国影迷异常兴趣的拿奖学问上,RA跟阿亮、金老小子一样一招鲜,吃掉威尼斯半边天。小到一颗牙发痛,大到纳粹毁灭,都变成了“我看到”的千夜故事,夏加尔的情侣跟着歌声从天上飘来,俯瞰被轰炸的科隆。镜头注视着被驱赶西伯利亚流放的德军,又安静看着一个父亲给女儿系鞋带。震撼指数和意外指标,其实没有前两部作品强,反倒是故事女声的画外音存在,可能会招致不少人的抵触,即它代表了某种抒情的企图。
#49th IFFR# 威尼斯最佳导演奖→鹿特丹Perspectives-The Tyger Burns。9分片。31个镜头。罗伊安德森真是越看越喜欢(正在从头补),一场一镜尬冷小段子电影总舵主(苏雷曼总还是跟他差点意思),总能摆出一个特别个性的机位角度,并拍出一种独特的色调(低反差+水彩画的感觉),有着极高辨识度。眼界和想象力也是古往今来天上地下可以跟马利克大仙一战,同时跟伯格曼的命题“失去了信仰怎么办””衰老和记忆“等等正好形成一个回应关系。相当赏心悦目。
7.5/10。我看见一个人,看完标记了这部电影。加入了语言迟钝描述的手法,表现方式比《寒枝雀静》更进了一步,这是属于未来的电影。导演是个冷幽默大师。可惜幽默的内容少了。绑鞋带的人和希特勒,杀人和倒酒,空中的人和梦里背的十字架,众生平等。看完反而意犹未尽,想一直看下去,无穷无尽。
罗伊安德森绝对是把美术和电影结合得最高的导演,看他的每一部电影就好像在看一个画家的画展,这个画家的名字叫罗伊安德森,这次画展的主题是关于无尽,一部电影下来,已经完全沉浸在艺术世界里
连看四部罗伊安德森的作品真的会审美疲劳,寒枝雀静后传,北欧静物展第四弹罢了,火山灰簌簌落在主角灰白的脸上,像是什么异度空间,人们没有性生活。
no
#Venezia76 如果Roy Andersson成為youtuber,我會訂閱幫他增加追蹤數,然後從不打開來看。看他電影的場景比他的電影更「Roy Andersson」,想像:一個觀眾呆坐的大戲院,走道過去一個人全程玩手機,右邊坐的人不時拿手機出來確認時間,附近一些人已睡著,而偶爾有人捧場發出大笑,螢幕打上Roy Andersson作品——無時無刻鼓勵著人們丟下他的電影上街去,去生活,去笑,去自食其力,用自己生命的溫度,不要食「用畫的構圖光線筆觸上演讀者文摘等級的(冷)笑話」的無味殘羹冷炙。
定机位单一画面看似“固定”,实则提供了一种“选择权”,观者的眼睛与摄影机合二为一并代替其运动,极大的画面信息量给予体验者自由捕捉聚焦点的权利,沉浸感以此建立;但同时,不时出现的旁白/黑屏转场/打破第四面墙又在“间离视点”,不同的段落得到了明确的划分,血与酒、十字架与噩梦、战争与死亡;在关于无尽的旅程之中,人们经历着不断的遇见与错过,那对《空中的恋人》成为了全片唯一的运动镜头中唯一的主被摄物体,TA们的审视提醒我们:“乡间欢歌的姑娘终究只是一瞬,唯有没来由的烦恼会陪伴一生”
啊,好久不见!熟悉的罗伊安德森又回来了,这位忧伤而浪漫的诗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悲观和幽默。我曾见的生命,都只是行过,无所谓完成——木心不曾想到,他的“战后嘉年华”有朝一日会被瑞典人拍成电影。安德森的《关于无尽》描述的是那些不断重复的历史:梦不会消失,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历史这种东西,即使短短一段,也充满寂寂的笑声,多少人还想以“行过”算作“完成”,其实称之为“行过”乃是为没落者代庖措辞。影片里被“上帝”看到的人无不是处在一种未完成的状态当中:赚不完的钱、做不完的梦以及赎不完的罪。当人失去信仰时,该怎么办?很抱歉,医生要么没有时间,要么心情不好: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难道没有权利悲伤吗?难道这不是太美了吗?好吧,我们最终都被美打败——成了那看似无尽道路上的战俘。当车失去动力时,我们该怎么办?
虽然一样的固定长镜头和荒诞冷峻,但看他的片子总不觉得腻味。《寒枝雀静》中国王闯进酒吧一幕如法炮制成耶稣街头接受审判,空中飞翔的恋人和乡间酒吧跳舞的女孩两段大概是最不典型的罗伊·安德森风格,加在其中却别出心裁。
C+/ 成熟版本的罗伊安德森的魅力不仅应该在于镜头/语段之内,更应该在之间。但加入了一个旁白来“观看”时,这种沉默的联结与驱动力被削弱了,效果反而不太好。
人烟稀少、气候寒凉的北欧,天生自带疏离感,稍微一布置就呈现后现代荒诞,果然适合罗伊.安德森这种冷感的片子,无尽的空虚,无尽的沉默,无尽的凝视,无尽的苍白,无尽的喧嚣,无尽的过去,无尽的肉身慢慢消逝,无尽的天空大地海洋绵延,无尽的时间没有终点……
真的 很 好 看!最开始感觉罗伊·安德森还是变成了他最讨厌的那个人——英格玛·伯格曼,但越往后越感动于他异于伯格曼的表达(伯格曼恰恰在这个位置上用无休止的自我怜悯和感动而滞涩住了):关于无助,关于绝望,但更加关于无助和绝望“之后”,关于时间必然的推移。万物皆为刍狗,但不也因无尽的失败和悲剧性的存在而具有某种美感和诗意?“我看见一个男人…”罗伊·安德森不是用冷漠无情之眼观看人类,而是以他者的悲悯之眼抚摸众生。
总有这类大师的电影,在你觉得对电影略知一二的时候冒出来,让你觉得自己还差得远呢。如今的艺术电影都越来越类型化,而罗伊·安德森就是那种艺术电影无法复制的存在,他独一无二,非常独特,导演的作者风格独树一帜。除了能摆出那些独特的构图,镜头内以静制动的精巧调度,他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还可以飞起来,这次就像《空中的恋人》一样,飞起来俯瞰众生,他的创作随着年龄的增长真是越来越神了!
罗伊安德森属于那种,你不期望,也不希望他有什么改变的导演,你可能不会获得什么惊喜,也不会失望,能接受的自然一直欢喜,不能接受的可能几分钟就关了。不过这一部看起来还是更亲切了,她看见了很多人,我也看见了很多人,这些人容于世界,毁灭世界。
罗伊·安德森总是对尘世保持着距离,以一个审视的姿态观察、创作。电影的旁白像是来自一个与这个世界毫不相干的人,捕捉那些荒诞又日常的时刻,用喧嚣衬托孤独,用幽默描绘历史图景,用一个个冷漠的戏剧场面表达思考、立场,甚至政治控诉。其中,一个饭馆的场面让我想到画家霍珀,也突然明白了罗伊·安德森冷漠背后的热情,他强调“观看”的私密性,用极简风格建立和观众之间的连结,让我们感受他的情绪,最后走向自己。4.5
夏加尔式的怪诞幻想,弗里德里希的泛滥浪漫主义。暴力温情共存,平庸和史诗相辅相成。你我,100万年后以土豆和西红柿的形态再次相遇,一起漂浮在微缩的废墟之上。爱,永远高于毁灭,短小而无限。
……我不行。她看到了什么,我丝毫不感兴趣。
#VIFF 如假包换的罗伊安德森。Oulipo式的「我看见」=人类状况:无尽的苦难(大到希特勒,小到迷路)和零星的慰藉(一小段少女之舞)。布莱希特式的,荒诞的,幽默的,也展现了强大的处理空间的能力:活画式的画面经常分为内与外,上和下,而故事不总发生在最显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