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兹与欧内的一点八卦
Scott Fitzgerald and Ernest Hemingway, a History of Bromance and Geniuses
背景:
菲兹十几岁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泽尔达,等到24岁凭借《side of paradise》一书发家致富,穷苦文艺青年大翻身,把这位姑娘娶到了手。泽尔达如电影中所说,charming but all over the map,漂亮又肆意,虽然有才华有灵气,但是铺张浪费,嗑药成瘾,还有精神状况不稳定的嫌疑。1925年菲兹29岁,在巴黎遇到了26岁的海明威,同年出版了《伟大的盖茨比》,达到了人生的最巅峰,然而从此往后他作为一个作家就走上了下坡路。
海明威和泽尔达相互记恨,为什么呢?海明威痛恨泽尔达的疯狂和奢靡毁掉了菲兹的才华,让他堕落;泽尔达则一直嫉妒海明威和菲兹异常亲密的关系,认为她的丈夫在背着她和海明威偷情。
如果我可以冒昧用Britpop打个比方,泽尔达好比是Pete Doherty,菲兹就是明知危险却还是想靠近的Carlos Barat,海明威呢则可以是Carl任何一个还算有sense的朋友。
“胸口长满汗毛的娘娘腔”
泽尔达和海明威第一次会面就相互看不顺眼。泽尔达对海明威的印象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胸口长满汗毛的娘娘腔,并且认为海明威的男子气概完全不过是种伪装。海明威的性向问题现在越来越有争议,泽尔达当年毫不掩饰的鄙夷其实也是种准确得让人害怕的洞察。
帅气少年嫖娼未遂
泽尔达还数度指控菲兹,认为两人性生活质量下降的原因是菲兹是个同性恋,他和海明威两人背着她偷情。菲兹少年为了证明自己的男子气概就决定去招妓(对不起...这个桥段被日系BL漫画用烂了都),但是被泽尔达发现了他为了招妓提前准备的安全套(这位少年...),所以最终未能成行...
出处:
http://en.wikipedia.org/wiki/Zelda_Fitzgerald相貌和性格
老海对时年29岁的菲兹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女性化,看起来像个男孩子,脸蛋介于英俊和秀美之间(rather effeminate, a man 'who looked like a boy with a face between handsome and pretty)。”
要知道说这话的老海当年只有26,还比菲兹小三岁,可是搜索一下菲兹的照片,不难理解老海为什么有这样的评语。因为菲兹真的太漂亮了,而且是女孩子的漂亮,找来Tom Fiddleson真是选对了角色--和多毛的老海站在一起,攻受立分。
“有钱的贱女人”
刚才说了泽尔达对老海的评价。而老海对泽尔达其实更加不客气,他是怎么说的呢,“那个有钱的贱女人,天生的享乐派(kindly caretaker),菲兹才华的摧毁者” “菲兹做过的每一件他妈的蠢事都和泽尔达有关系”。
在得知泽尔达让人把菲兹家的马车车顶锯掉后,老海气道,“只有两件事才能让Scott恢复正常,要么泽尔达去死,要么Scott患上严重的胃病就此戒了酒瘾。为什么他就不愿意长大呢!”
老海并不是只对泽尔达不客气,事实上他对菲兹的大部分狐朋狗友都的大有意见--他曾经劝诫菲兹远离那些对他的小说吹捧过度的人。
你固然可以认为老海是个诤友,我真心只觉得他是嫉妒心发作。就像“社交网络”里试图取得Mark全部注意力的Wuardo。
恐同
海明威的恐同情结更为出名一些,但是相较于老海的直截了当粗暴主义,菲兹其实也用一种轻吐槽的口吻数度表达过此类想法。加拿大记者卡拉汉在回忆录《Summer in Paris》中回想起菲兹曾对他说,“记得那个晚上我喝得醉醺醺的,挽住了你的胳膊吗...你当时一定以为我是个屁精(fairy)吧。”在菲兹《the Note-books》中,他写道 “屁精的诞生是大自然用阉割的法子除掉软蛋。”
1929年,正是这位卡拉汉,在巴黎大肆传播菲兹和老海是基侣的言论,把老海快气了个半死。菲兹也开始忧虑自己的形象,似乎(至少是表面上)这正是他之后逐渐和老海减少联络的缘由。
(Fairy一词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翻译成屁精,还请谅解。)
“甜心”
1934年,在菲兹第四本小说《Tender is the Night》出版后不久,菲兹在给老海的信中对他调戏了一把,称呼老海为他的甜心(sweetie)。
“同人志”
海明威曾写过自己为主角的同人(slash fictions),其中最出名的一部写的就是他和菲兹。
(可靠性极端无从考,更何况海明威向来以恐同闻名 - 我无端猜测一下大概原作者的意思是,海明威书中的同性恋角色有他自己和菲兹的影子在其中)
出处:
http://fictioncircus.com/news.php?id=192&mode=one“尺寸问题”
故事是这样的,海明威和菲兹约了一起吃饭,“终于连饭后甜点樱桃挞都上来了(...欧内原话)”,菲兹开口了,先是承认自己从没有和泽尔达以外的女人睡过,然后问老海,为什么泽尔达嫌弃自己尺寸太小。老海就把这位少年拖进了卫生间,检查完了向他担保他的尺寸非常正常。少年还是不信,老海就建议两个人去卢浮宫,和雕像的尺寸对比一下。看完了少年还是很怀疑,老海就安慰他说,“静止时候的尺寸不算数,你得看它能变多大,角度问题也很重要(又是老海这个无耻淫徒的原话)”。
故事如果到这里结束就只是PWP水平,但是事情因泽尔达而起,这就又绕回了泽尔达和海明威互相看不顺眼的老问题上。
面对纠结的菲兹少年,老海说,“忘了泽尔达对你说的,她是个疯子。你好好的什么毛病也没有……泽尔达只是想毁了你(Forget what Zelda said, Zelda is crazy. There's nothing wrong with you...Zelda just wants to destroy you.)”
(有代理的豆友可以上原站点看老海自己写的原文,那种干巴巴又非常sharp的幽默感实在充满sense)
出处:
http://blog.bestamericanpoetry.com/the_best_american_poetry/2009/03/hemingway-reassures-fitzgerald-about-his-penis.html 影片魔幻主义和现实主义相结合,但是却是一部标准的文艺片,很难想象国外居然也有穿越片。
男主热爱巴黎,想在这座充满历史,文艺的城市写作,但是没人同意。无意间他坐上了一辆车,载他到了20年代的最繁荣的法国。他见到了菲茨杰拉德,海明威,毕加索等等很多他仰慕的作家或艺术家。最后见到了毕加索的情人阿德里亚娜。坠入爱河。但当他发现她和自己一样都在追求过去的历史,认为过去一定比现在美好,他放弃了,想到了自己也和她一样逃避现实,活在历史中。影片的最后,他和未婚妻分手了,邂逅了唱片店的女老板,她们都喜欢唱片,喜欢文艺,都认为夜晚雨中的巴黎最美。
伍迪.艾伦在电影《午夜巴黎》(Midnight in Paris)里提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什么时段的巴黎是最好的?或者说,你愿意生活在什么时间的巴黎?这个问题如果继续外泛,也许我们每个人都曾自问,我希望活在怎样的时空,与谁为伍?回到英雄俊杰辈出的过去,抵消浑浑噩噩的现在,大概是统一作答,提供了某种顺势疗法,模糊解决人们不安当下、困顿僵局的焦虑,虽然安步当车、箪食弊衣、月移阶下、古风荡堂等等实际情状可能同诗意栖居差距万里,摩登人类进化娇贵,未必能素心应对。
伍迪.艾伦的答案具有很强的主次,他显然非常认可男主角基尔.潘德频频穿越上世纪20年代,与海明威、菲茨杰拉德、斯坦因、毕加索、布努埃尔等文艺大师夜游,是为“流动的盛宴”,美女阿迪亚娜则稍稍错车,崇拜印象派名家渐丰的动荡世纪末,暗中追查基尔的小法侦探呢,他的潜意识里最辉煌的,也许在金色的凡尔赛,倨傲的太阳王朝?从情节安置看,让阿迪亚娜“更复古”,多少是为了支开她,免得基尔和她黏一起,坑越挖越深跳不出去,小法的路易王片段,则纯粹搞笑。于是余类障眼而已,令伍迪.艾伦午夜梦回的,其实只是基尔的好运。
不过这样一来,脚本作者就变成了海明威。他那本著名的回忆,的确撑起了相当的电影环节。比如海大师为菲茨杰拉德绊缠家事,难于创作而忧心--甚至还叫基尔捡到其妻跳塞纳河的场面,--完全如从书中拓下来。《丧钟为谁而鸣》式的对白,关于爱情与死亡的观察,对斯坦因鉴识力的信赖,各色人物的漫画出没,皆隐约有痕。属于伍迪.艾伦自己的迸发,倒是寥寥,除了那段热忱的“Paris is the hottest spot in the universe”,其余并未连贯生势。而且男主角抛开了他所处时间点的一切繁难:逼近的婚期、挑剔的准岳父母、缺乏共语的未婚妻、以及她高高在上的友人,完全以虚无来抵挡实务,这好像有点过度超人类。看着黄斑胶片里不知谁谁扮演的名流荟萃,我好像一头扎进注满海明威脑波的冥想盆,喜悦是当然,却和伍迪.艾伦本身没有什么瓜葛,他的基尔在二十一世纪巴黎被捏扁搓圆,这倒符合巴黎晴雨天空下潮来潮往的真实哀乐。
相比起来,我更喜欢伍迪.艾伦另一部和巴黎有关的电影《人人都说我爱你》(Everyone says I love you),更喜欢他对茱莉亚.罗伯茨深深的陷落,随即茫然若失,那串长长的告白或毋宁说坦白,以及塞纳河边高难度的翩然起舞,都是绝对折线,是在偶然因子中撞擦花火,既不疏远巴黎的文艺气质,又相当的艾伦化。巴黎,说到底,是方巨大幕景,个中众生,一律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不会因为聚敛在她周围的光环而超凡脱俗。没错,海明威们早已成为巴黎的文化坐标,诚如阿兰.德波顿所言:Every skillful writer foregrounds notable aspects of experience details that might otherwise be lost in the mass of data that continuously bathes our senses--and in so doing prompts us to find and savour these in the world around us,行走中我们从一个地点的最大获益,可能正是先行人的独特经验贡献给它的刹那芳华,永恒盛宴。然而很可惜,伍迪.艾伦停滞在这场相遇的表面,无数惊叹号升空,个性语言、任性挥手随处可拾,走马灯一茬接一茬,却无力进驻人心,末了在暖暖酒吧外落下不尴不尬的雨。他单想膜拜当年的金风玉露吗?可是海明威书中有饥饿感、拮据、疑虑、读书、爱人、以及对自己不断的鞭策,巴黎将职业作家的真相无一例外展露给他,又适度容纳他,这沉厚的生活质量、无所不在的城市弹性,我想才是巴黎之“好”吧。
基尔走出莎士比亚书店的一瞬,我想起《日落之前》(Before Sunset),浪漫恋情的续笔,也是从这家朴素老店摊开。不再有惊鸿一瞥,他只不过吞吐烟圈,在海明威坐卧过的位子等着也许出现的她,她只不过听闻书讯,百般迟疑,终于从书架间隙看了一眼他。往日所有的风烟,一粒粒着陆在“活下去”这个大托盘上,处置之前,他们只共有几个小时时间。这就是巴黎,让人坠而不碎的大都会。旧年看过一出《密码已改》(Le Code a changé),人们隔着宽宽街道,地下楼上地大声交谈,眼色一变,情感风水也跟着变,直如桑贝的活画样,那也是巴黎。前些日子看《巴黎》(Paris),既有法布里斯.鲁契尼(Fabrice Luchini),把“奢侈、宁静、享乐”的城市定位挂在嘴上,口若悬河,风度翩翩,却对实体感情,惘然擦边,又有患重症的罗曼.杜里斯(Romain Duris),以濒死的双眼眷恋熟悉的大城,而它居然不肯特优一次,住在他对街公寓的漂亮女生终究不是他的。这些都是巴黎深处的小回合,天天上演人间喜剧,自然绝不完美,我却觉得,是趋于“最好”了。伍迪.艾伦描刻巴黎,倘若近似他琢磨纽约那么从容不迫,或干脆把巴黎也拍出纽约风格,好比他的《人人》,那才是我一直期待的。 我想看的,说到底不是伍迪.艾伦在巴黎,而是伍迪.艾伦的巴黎。我们都知你喜爱这座城,我们都希望这城中有你。
片末下起了雨,旧恋情浇熄,新冒险尚且路径不明。易位想一想,真是惨痛的处境啊。而这时基尔遇上了戛布艾拉,和他一样,爱听科尔.波特爱淋雨的女生--不必搭乘午夜怪车就能触摸到她的头发、皮肤,他立刻收起阿Q脸,兴冲冲、书呆呆地开始邀约。又一次绝处生还,好死不如赖活地走下去,这个瞬间,我看到了老艾伦,和他的巴黎。
老头从头到尾在讲的都是同一个故事,哪怕从高楼林立的纽约搬到了文艺之都巴黎。有些神经质的Gil,与从前神经兮兮的Woody Allen自己一模一样,操着美式英语,唠叨又慌张。这次讨论的是“黄金时代”,与其他Allen晚期的作品相比,这部更能看出早期,也就是经典时期的痕迹。
Woody Allen算是“电影作者”的典范了,电影一开场就明了。连续几分钟的空镜头,拍得只是巴黎市景,一如三十几年前的《曼哈顿》的开场,交响乐和城市画面冲击着我们的感官。也许为故事开了个好头,也许根本和故事无关,只是导演对伟大城市的赞礼,借用他自己今次在电影里的话说,在城市面前,任何一个天才画家、不朽的作家都黯然失色,城市是最伟大的艺术。
在Allen的电影中,你看到的只有一类人:中产阶级。你永远不会见到男人穿体恤短裤,或者女人着色彩艳丽的流行服饰,他影片中的男男女女,从来都穿戴“合体”,经典得看不出年代和地区(这也是为什么来自2010年加利福尼亚的男主角穿越到二十世纪初都没有人看得出破绽)。他们住高档公寓、高档旅店,从事着编剧、教授、制作人一类的高知识高收入的职业,出入于博物馆、高级餐厅、品酒会,谈论着诗歌、戏剧和艺术家轶闻⋯⋯
尽管所有的笔墨都奉献给了中产阶级生活,Allen的电影,若细细品味,竟然充满着对这种生活的冷嘲热讽。出轨是出现最频繁的情节了:他们婚姻不快乐。那些知识分子们知书达理,精通古今,在多元文化面前却狭隘得可怕。《汉娜和她的姐妹们》中,Allen扮演的主角被拖去看一场地下摇滚演唱会时,如坐针毡,恨得似乎多呆一秒就会要咬舌自尽。而《午夜巴黎》里面Gil的一对俗不可耐的准岳父母,虚伪固执的Paul,以及极具娱乐性的Gil未婚妻的一句“难怪我爸说你是个共产主义者”,无不显示了这些中产阶级的无知和可笑。
而Gil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么?在当代中国语境,他就是个伪文青。当腻了好莱坞编剧,于是心血来潮想要写一部小说。不管午夜巴黎的魔术是真是假,他算什么呢?凭什么毕加索和海明威的绝世情人会偏偏爱上他这个唯唯诺诺的美国佬?凭什么一个好莱坞电影编剧,写一部小说何以受到格特鲁德·斯坦因的赞许?白日梦吧!就像在以往的电影中,极端神经质又矮又秃顶的Woody Allen每每获得气质美女青睐,惹得观众只想说,凭什么呢。故事的最后,Gil又遇到一个“突然会想念起他”的法国气质女,相见恨晚,共同步入爱情之雨。这也是另一个贯穿Woody Allen电影的标志:戏剧的最后都有一个生硬的“happy ending”。矛盾总是倏地就得到化解,大团圆就好像穿越时空这么轻易。
现实中,Woody Allen自己在纽约布鲁克林犹太区长大,那并不是中产阶级白人居住的地方,而是工人阶级及少数族裔聚集地。而他的电影的氛围却只围绕他“成功”之后的周遭:上东区。用尽所有胶片和才华来刻画中产阶级生活,然后把它推翻,连美好结局都生硬得仿佛是又一个嘲讽——他究竟是恨它呢,还是爱它?得了,既然这一切都是白日梦,那就让我们享受这声色犬马,富丽堂皇又荒诞不经的梦境吧。
看伍迪艾伦的电影时常会觉得自己被内涵到。例如对美好时代的追忆其实很多人都有!就好比每逢秋天,朋友圈总会有那么几个配着落叶和灰瓦“假装在北平”的。
嗯,觉得我有所暗指的朋友请先别急着拉黑!这其实是人之常情,对另一个时代另一个国度的畅想很大程度上是源于我们对现实生活的不满,脑补一下有助身心健康,没什么不好的。
《午夜巴黎》这部电影大概讲的这么个故事。
有个男人,有点恐婚,事业又遇到了瓶颈。就想逃避现实生活,每时每刻都在幻想着生活在1920年代的巴黎,还得是在雨天。
那是什么样的一个时代呢?大约就是海明威在他的最后一本著作《流动的盛宴》中写的,1921年到1926年之间的巴黎。
其实《午夜巴黎》这部电影很适合对照着《流动的盛宴》一块看,很多八卦。庸俗如我,很能找个乐呵!
你要如何确认自己在穿越?
一个夜晚,男主吉尔有点喝高了,他晕乎乎的被拽上了一辆老爷车。误入一场宴会,在宴会上,他遇到了菲兹杰拉德夫妇。
弗朗西斯·司科特·基·菲兹杰拉德Francis Scott Key Fitzgerald“爵士时代”的代表人物。也是著名的《了不起的盖茨比》的作者。
在这里,为了让穿越更有真实感,还穿插了两位同时代不同领域的名人。音乐家科尔·波特Cole Porter和舞者乔瑟芬·贝克 Josephine Baker。当然,这个时候他们的事业才刚刚起步。乔瑟芬·贝克要到1925年才开始闯出点名堂。科尔·波特的音乐虽然贯穿全片,但他的黄金年代是20世纪30年代。
PS:电影造型其实都很还原,看得出来很用心。不过看到菲兹杰拉德出来,我们家那位还是来了句“这不是抖森吗?”(看漫威系列电影比较容易影响穿越快感!)
在宴会上遇到菲兹杰拉德夫妇其实很正常,因为这对夫妇经常会通宵达旦的酗酒。海明威与菲兹杰拉德交往很深,他在《流动的盛宴》这本书中花了三章的篇幅在描画这对怨偶的种种。“姗尔达嫉妒斯科特的作品。”总想着干预他。“只要他写的很顺利,姗尔达就会开始抱怨多么无聊,又拉他去下一个聚会。”
他们之间的性生活不是特别的美满,姗尔达会跟别的男人约会。比如电影中出现的斗牛士胡安.贝尔蒙特(Juan Belmonte)
她似乎对“尺寸大小问题”也不太满意。在“一个尺寸大小问题”这一章节中,海明威自述,他曾陪菲兹杰拉德去卢浮宫,观察过雕像的小jj。他安慰菲兹杰拉德“你没有问题,没有一点毛病。自己往下看,可能就显得缩短了些。”“雕的相当好,大部分人会对此感到满足。”
我震惊于卢浮宫的雕塑还可以这么看?如果有机会再去,我也可以试着用文学家的角度再欣赏一下。那是在他们认为姗尔达第一次精神崩溃之后。
菲兹杰拉德夫妇是在1924年移居法国的,1925年出版了《了不起的盖茨比》。到1926年海明威离开巴黎,这期间其实没几年的光景,但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
海明威在《流动的盛宴》中形容菲兹杰拉德,说“他的才华如何粉蝶翅膀上由粉末构成的图案一样自然。”但对此,他所知的并不比蝴蝶更多,后来他才意识到翅膀受到了损伤,但已无法挽回。而毁掉他翅膀的就是无休止的宴会,酒精,以及他的妻子姗尔达。
斯坦因和她的客厅!
电影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场景就是美国作家格特鲁德·斯坦因(Gertrude Stein)家的客厅。在这个场景中出现了毕加索,马蒂斯以及斯坦因的恋人爱丽丝。
斯坦因的家以及莎士比亚书店,是当时的美国作家在巴黎重要的落脚点。这群人常在这两个地方聚集。
有关海明威与斯坦因之间的友谊。海明威在《流动的盛宴》中自述的部分,与“莎士比亚书店”老板西尔维娅·毕奇在回忆录中所描述的不尽相同。海明威表示自己有点“崆峒”,并曾无意中听见斯坦因很肉麻的叫“小猫咪”。但根据西尔维娅的回忆,海明威和斯坦因吵架后,想要和解却放不下面子的样子也很像“小猫咪”。(这里主要指害羞。)
人都会美化自己的言行,甚至有的时候无意识的在做这件事情。这无可厚非。但有一点很统一,他们曾经关系很好,但也经常激烈的争吵。
斯坦因的家经常接待画家,作家以及他们的妻子,情人来访。只不过太太们通常会被爱丽丝带走单组一个圈子,因为他们很难加入“深奥问题”的话题。
电影里,吉尔最初遇到毕加索和莫迪尼亚里的情人阿德里亚娜的地方就是在斯坦因的家一个不参与讨论的角落,这很合情合理。
莫迪尼亚里只出现在对白中,他逝世于1920年。生前确实跟毕加索交往甚密。而海明威在巴黎落脚的时间是21-26年间。阿德里亚娜对吉尔表示,莫迪尼亚里已经过世了,其实时间线是对得上的。
此时的毕加索还是一位立体主义画家,追求晶体结构般的力量感。当然,他也在和野兽派画家马蒂斯一起搞联展,在做全新的探索。不久之后他就会认识达利,并跟他们那帮人一起搞小团体,名曰——超现实主义。
电影截图/真实的毕加索(PS左一应该是格特鲁德·斯坦因的哥哥,他是一名收藏家。)
超现实主义!
另一个小群体。【超现实主义】艺术家达利,以及他的朋友们。【超现实主义】电影导演路易斯·布努埃尔 Luis Buñuel,【超现实主义】摄影师曼·雷Man Ray。
电影截图/真实的达利,路易斯·布努埃尔 ,曼·雷。【看到照片】是因为他是拍照片的,【看到电影】是因为他是拍电影的,就这么简单!至于“犀牛”emmmmmm
是的,我重复说了三遍超现实主义。因为他们确实属于这个群体。抱团取暖,捆绑营销,其实古来就有。只不过按照时间线,此时他们的团体还没正式成型。
这三个人彼此之间都有很合作,比如曼·雷出版过摄影集《达利之须》,路易斯·布努埃尔与达利合作过电影《一条安达鲁的狗》。
PS:据传《一条安达鲁的狗》是达利和布努埃尔联手在讽刺西班牙诗人费德里科·加西亚·洛尔卡。因为在西班牙人的地图炮里,会把来自安达鲁西亚的人叫做狗。而他们两个人之所以会离开西班牙出现在巴黎,就是因为跟洛尔卡闹崩了。
当然,如果故事发生在1926年之前,那么达利还没有遇到他的老乡毕加索,他还没什么名气。易斯·布努埃尔甚至连助理导演都还没混上。这一小群体的成名之路要等到1926年之后才能初见端倪。
在影片的后半部分,吉尔又碰到过一次路易斯·布努埃尔。对他的电影提出了一点建议。“一群人参加聚会,宴会结束后,他们却走不了。”他指的应该是1972那部《资产阶级的审慎魅力》。
对呀,吉尔是个编剧吗?他有可能想过一把指导大师的瘾。
第二层穿越!
吉尔陪阿德里亚娜穿越到了她理想中的美好时代,后印象派的时代。从艺术史的角度看,这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时代。因为从这个时代开始绘画背离写实,开始追求写意。
他们去了马克西姆餐厅以及红磨坊。
在红磨坊遇到了亨利·德·图卢兹·罗特列克Henri de Toulouse-Lautrec,这是一位专门以红磨坊为题材进行创作的画家。
在电影中你会看到,他坐着的时候似乎比别人矮。是的,他的家族为了维护纯正的贵族血统,近亲通婚,所以他患有先天的残疾。
跟图卢兹一同出现的是以芭蕾舞女演员为题材进行绘画的德加,以及高更,《月亮和六便士》里面映射的那位。
高更离开巴黎的时间是1886年。可以肯定他们第二层穿越的时间在这之前。
舞厅的一个角落出现了疑似马克思夫妇的人物。不过应该只是相似而已,按照时间线,他们应该正在伦敦避难。
一闪而过
还有两位诗人出现在电影中,不过一闪而过。
朱娜·巴恩斯(Djuna Barnes)她整个20年代都生活在巴黎。在宴会上跟吉尔跳舞的就是她。
还有T·S·艾略特。原谅我,真的只是“一闪而过”我很难搞到清晰的图。
一个小小的尾声
电影中,无论生活在那一个时代的人,都在抱怨自己所在的时代平庸,缺乏想象力。
其实——都说的没错。任何时代都是平庸的。因为无论你有多了不起,生活都要继续。而人吃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就总会多生出些烦恼,没有谁能过得100%顺心。
如果说真的有什么绝顶美好的东西,那只能存在于过往美好的记忆中。海明威在《流动的盛宴》中写道“巴黎永远没个完”。他怀念在巴黎贫穷而浪漫时光,即便挨饿的滋味并不好受。那为什么不珍惜呢?曾经的妻子,曾经的家庭不是很美好嘛?..............很显然,他自己也在后悔。
只有得不到的,回不去的才永远在骚动!而围绕在身边的,总会被嫌弃平庸而缺乏想象力。
看伍迪艾伦的电影时常会觉得自己被内涵到。此时,我又想到了《安妮霍尔》里面那个经典的悖论。
有两个老妇人去卡茨基尔山旅游。其中一个说“哎,这地方的食物可真够糟的!”
另一个说“可不是吗,给的分量又少。”
你瞧,我对生活的看法基本上也是如此,尽管充满了寂寞,痛苦,悲惨和不幸但又觉得一切都逝去的太快。
就是这样!
就连老伍迪也开始玩穿越了,Marion Cotillard迷人、Adrien Brody惊艳。这样又一部美丽巴黎的风光片,精致迷人极富情调。看这样的电影,再沉闷的人我想也能唤醒内心深处那些浪漫因子。每年一部伍迪·艾伦,总会让人感觉乐事一桩。午夜的巴塞罗那与巴黎已走过,下一个午夜你会在哪?★★★★
恰好和你同样喜欢在巴黎雨中散步的人,就不是恰好。 穿越跟想象也不是,心底的选择就让它做出现实版本的决定吧。 穿越虽好,他记得回来了。
伍迪艾伦吃下各种艺术,文学方面的知识,于是放了个屁,但我们闻着也是香的。
我看到了一头犀牛...
欧文·威尔逊模仿伍迪艾伦真是到位啊。布吕尼的酱油打得很好嘛!这部片儿根本就是老头和法国影评界在互相吹捧互相表白,结果收获北美票房成功以及各种赞美真是件有趣的事儿。全片讲了一个简单的“活在现在”的道理,跟《紫玫瑰》关系不大,倒是更像《独家新闻》。结尾倒是有那么一点儿像侯麦。
浪漫主义的真谛在于一次次向时代挑战而终于败北,在于逃离以及触不可及的迷人。
老婆,你骗得了我,但骗不了海明威
当Adrien Brody饰演的达利出现,我真心觉得自己彻底穿越了……“Dalí~Dalí~Dalí~”扶额
没有任何动人之处,借穿越和复活各个名人在装腔作势罢了。
不就是装腔作势掉书袋吗,批判可以,善意才好,其实都是带镣铐的可怜人。爱巴黎,爱黄金时代,爱毕加索的女人,皆因那是别处,是可以寄存理想的另一个地方。(重看一次,感觉全篇精华在于Gil拒绝Adriana留在她认为的黄金年代那一段。他们对理想世界的追捧仅限于叶公好龙的程度。)
“我相信真正纯正的爱情能产生一个纾解死亡的阶段,所有的懦弱都出自于没有爱或爱得不彻底,这两者一样。勇敢而真诚的人能够直面死亡,正是因为他们的爱拥有足够的激情,可以将死神从头脑中驱逐。” 电影拥有一切美的化身,如梦似幻的场景切换让人难辨古今,扑朔迷离。只是太易沉醉的东西也让人空虚。
又一部伟大的巴黎城市风光宣传片,还带穿越剧情。
终于赶在离开纽约之前看到了伍迪艾伦的新片,但仍旧…不是很对我胃口,话唠情况有所改善,但怎么都觉得只是停留在时空穿梭的表面而已。巴黎和原声大美,加一颗星咯。但从电影院里出来看到雨后初晴的soho,石板路,漂亮的咖啡店,觉得能生活在一个美丽的城市真是非常幸福。
你品尝了夜的巴黎,你踏过下雪的北京。你熟记书本里每一句你最爱的真理。
不仅是中国流行穿越,全世界都流行着穿越啊穿越!
午夜巴黎,任何奇迹都可能发生。人到巴黎就连老伍迪这种悲观主义的老头都变得浪漫情趣起来,即使故事结尾恋人分手了又如何,他又会在午夜钟声敲响的时候遇到另一位知心人。一封送给全世界浪漫完美主义者的情书!在这个中国情人节我们看着这部电影渡过,即使哪天分来了我也将不会悲伤。★★★★★
所以说还是知识分子最懂怎么击中所有但凡有一点儿文学理想的人的软肋。《流动的盛宴》就已经够让人垂涎不已了,竟然还他妈影像化了,太意淫了。说实话,我很愤怒!!!
旧时代的风味很美好,因为你是局外人。
巴黎很美好,电影太美国,掉书袋,伪文青,搬出菲茨杰拉德、海明威、波特、毕加索来装B,这不是浪漫这是意淫。一万个人心中有一万个巴黎,伍迪•艾伦眼中只有浪漫,所以他只看到了他想要的浪漫。此外,从一开始就知道俩人长不了,巴不得早早分了。
无论什么角色,到了伍迪`艾伦的作品里,都成了他的样子,吞吞吐吐的讲话方式,有些尖刻又幽默的对白。每个人都在逃避现在,寻找自己的黄金时代。对于古旧的推崇,其实影片的讽刺蛮犀利的。